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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张诗报与一个诗派

发布日期:2018/1/16 15:33:37 浏览:1232

都有这种精美的综合‘美报’。看后特别眼热。”——上海柳易冰。

“新乡土诗产生和繁荣是有其背景的。(……)《诗歌导报》举办的这次‘世界华人新乡土诗大展’更加深了我的这一印象。(……)但无论怎么说,《诗歌导报》已为新乡土诗的发展廓清了一次道路,给我们的诗坛带来了信心和希望。”——河南吴元成。

“在我们看来,作为民间的《诗歌导报》无疑为青年诗人提供了一种诗语言与精神趋于完善的契机。韩文戈:《诗歌导报》所辟的‘大展’,为我们探索和研究新乡土诗提供了有益的资料。近年来,湖南的新乡土诗人逐渐显露倪端,这将是一个良好的开始。大解:《诗歌导报》的贡献不仅限于新乡土诗,统观大局,自成一体,大气而不粗糙,值得细读。李南:《诗歌导报》为当代诗歌的节节前进垫了坚实的桥梁,由此,我们有理由再一次等待‘炼金的时刻’!”——中国诗歌实验小组。

原西藏文联副主席、著名诗人汪承栋先生也写来了《赏花一家言》:我回到湖南,先后读了由几位青年诗人自筹自办的《诗歌导报》和《科学诗刊》,实在由衷地钦佩!情不自禁地吟咏起记忆中的两句诗来:“人生利济非难事,难在仁心与热肠。”在曾经喧嚣一时的五十多个诗歌“流派”(据某诗刊的不完全统计)未老先衰地高喊“大滑坡”、“低谷”、“落潮”的今天,其堂皇“宣言”和全新“样品”也随着过早冷却之时,这几颗火辣辣的心仍然炽烈地为诗歌燃烧着,有如在一片不太景气的冬日园林中,顽强地伸出令人倾心的新枝嫩叶,证实美的旺盛生命力,爱的浓厚生命力,纯真和责任的坚韧生命力。这不是垂名钓誉的虚荣和功利,不是!连自己准备结婚的积蓄和给儿子买牛奶的硬币都慷慨掏了出来,哪有那番思绪?这不是吃饱没事作点文字游戏的“玩诗”,不是!连过年的年货和回家探亲的火车票都还没有买,哪有那种“雅兴”?只有用整个心灵拥抱诗神,甘愿为她奉献一切,即使她身处逆境也决不与她分手的“痴情”与“傻劲”,才能始终如一地坚持,才能“九死不悔”地执著。我之所以看重和敬服这一报一刊的蜡烛精神,源出于此。(……)1990年春节炮仗声中(原载《诗歌导报》第三期,1990年2月)

原湖南省作协主席、著名诗人未央先生和西南师范大学中国新诗研究所所长、教授吕进先生都为《诗歌导报》欣笔题词。未央先生的题词是:歌唱心灵,歌唱大地,歌唱人民,祝诗歌导报生根开花。吕进先生的题词是:立足中国乡土,抒写当代诗情。

为了解决办报的部分经费问题,编辑部在《诗歌导报》上刊登了《招收报友的启示》,并油印了一批《启示》,请求爱诗者的援助。对于一张大报的印刷费来说,这些报友费虽然是杯水车薪,但却是雪中送炭。说到此,我忍不住要提起一名报友的来信。

胡述斌老师:您好!

《诗歌导报》报友录取通知单已于今日收到。看过通知单,读过《新年旧话》,想到一些所闻所见,我真不由悲喜交加。记得两个月前收到《诗歌导报》试刊号和招收报友启事后,我直觉这是一块心血濡沫的土地,从那字字真诚的启事中,我感到了为缪斯而歌者的赤诚与无奈,更有那《启事》上划掉的字句,那几道黑线分明是在低诉创业者难言的辛酸。(……)正好隔几天后我有亲戚抵长沙,于是我便写好一封信并二十五元钱托他亲自交于您,我希望能对你们有更多的了解。然而半月后他回来了,脸上居然是不屑一顾和微微的嘲弄。他把信和钱原封不动地退还于我,说给我的第一句话便是:“你肯定上当了!”(……)他见我大惑不解的样子,便“语重心长”地对我解释起来。原来他到了长沙后依地址找到了编辑部,但他根本没进去。他描述说编辑部在他眼前“像个破破烂烂的吊脚楼”。(……)“现在的人为了钱是什么办法也想得出来的”。(……)“二十五元钱当然不多,但若是人人都像你这样天真轻信的话,那么骗子们的功业也就告成了。不是从前有个什么‘芙蓉函授大学’,招生简章上师资条件教学水平吹得比第一流还第一流,而最终事实证明那只不过是一场骗局,成百的求学者的学费落入了骗子的腰包。”我说:“那这不同,有白纸黑字的报纸为证,报纸的内容相当不错的。”可他说:“这份报纸只是试刊,天知道钱寄去后还有没有下文呢,到时候他们携款一走了之,你又奈其何?社会是复杂的,你太天真了。”我一时语塞,感觉仿佛成了一只不问尘世刚刚出壳的小鸡。我欲反驳,以诗的圣洁、诗心的真纯和我多么愿相信人心向善。但是——但是他的经验比我多了二十年……我只能无言,无言地收起那封信和钱,然后走到邮局把信一寄了之,而钱,却留了下来……今天,我读了你们的《新年旧话》,我深深地为“不知自己归宿在何处却又为诗歌寻找归宿的人”而感叹,也为自己的犹疑而自惭。我真想问一声,为何,为何真正的诗爱者举业却如此多艰?为何,为何本该毫无顾虑示以真诚的东西总要蒙上不安、怀疑的面纱?这个世界本应让人坦然无忧,可现实却从来就掺着太多的令人苦笑的因素。一句“坚持就是胜利”,真真切切的含泪的微笑……

如今我做了《诗歌导报》的报友,非常荣幸。全年费用二十五元已与信同时寄去。另有两首诗,望不吝赐教。

此致

祝一切顺利!

湖南省郴州地区供电公司张海燕

1990.2.12夜(原载《诗歌导报》第四期,1990年4月)

二十年前我接到这封信,握信的双手在微微颤抖,读信的双眼流下了青涩的泪。二十年后,为了写这篇文章,我又重读了这封信,再次流下了已不再青涩的泪。我要真诚地说一声:谢谢张海燕,谢谢那些可爱的报友们!

《诗歌导报》从开始筹备到停刊前后近三年时间,出刊十期,其中彩印一期。1991年夏天,对于我来说,是个特殊的夏天。正当我们在为《诗歌导报》第十期的出版忙碌之时(所有的编务都是在晚上或周末进行),我当时所在单位的领导找到我,劝我退出《诗歌导报》,并声明,组织上正在对《诗歌导报》进行审查。我当然坚持,坚信《诗歌导报》是合法的。一个月后,主要领导再次找我谈话,并宣布了对《诗歌导报》的审查结果,他说,《诗歌导报》是健康的,可以办下去,但我,作为一名现役军人,不宜过多参与地方活动。因此,目前摆在我面前的有两条路,要么我退出《诗歌导报》,要么我脱军装。当时我还未结婚(未婚妻在长沙),按照军队干部转业的规定,如果我转业,只能回湖北老家。因此我只好决定暂时退出《诗歌导报》。

(多年以后,一个偶然的机会,通过一个特殊部门的朋友我才弄清楚,为什么有此类事情发生。原来,《诗歌导报》在台湾出现,引起了特殊部门的注意,然后按编辑部地址查到了长沙。)

因此,《诗歌导报》第十期的编委会里没有了我的名字,只是在行人含泪写的《告别辞》里提到我,含糊地提到我离开的原因。

《告别辞》是同仁们向我告别,也是《诗歌导报》向“新乡土诗”告别,向诗坛告别,向爱她的缪斯的情人们告别!

白天工作,晚上编稿,自掏腰包办诗报,这样的时光,我们共度了近三年。不能忘记行人、高立奔波于常德与长沙之途疲惫的身影;不能忘记陈刚、国清挑灯夜战布满血丝的眼睛;不能忘记,当我为《诗歌导报》最后一期(第十期)的印刷费抓耳挠腮之时,正良把积攒了多年的士兵津贴500元钱塞到我的手上,当时我心阵阵地痛,但还是接了,这是他洞庭湖区的老娘多少担的口粮啊!!

后来,国清和正良双双考取了军校,国清去了中国人民解放军石家庄军械工程学院,正良去了中国人民解放军桂林陆军学院,陈刚也转干调回了老家怀化武警支队,而且,孔方兄再也不愿伸以援手,《诗歌导报》只好“寿终正寝”!!!

《诗歌导报》前后用了八个版的版面开辟“湖南新乡土诗群专版”,推出陈惠芳、江堤、彭国梁、行人、凡溪、高立、蒋梦、谢午恒、陈英伟、舒翼、姚子珩、白屋默人、林林、山山、楚人、周正良、小河、剑锋、黄修林、熊永祥、李青松、蒋三立、湘女、龙红年、周碧华、滕如高、张洪波、刘起伦、刘克胤、曾胜、文东平、郑维元、何日阳、曹承明、邓文初、高一飞、姚茂斌等青年诗人的新乡土诗作品,为湖南“新乡土诗派”的形成起了基础性的作用。

《诗歌导报》从第二期开始推出“中国新乡土诗大展”,共出三辑,前后有西岸、曲近、史一帆、朱文杰、李亚伟、鲁萍、柏常青、王玉民、江哲银、秦巴子、耿翔、武永利、刘平安、刘新中、商泽军、姚学礼、黑烨、西篱、赵红尘、杨克、石光华、典子、杨然、韩文戈、郑万鹏、姚振函、梁峰、元平、韩少君、于宗信、曲有源、佟石、刘秋群、张中定、谷未黄、袁勇、王子君、萧牧、盘妙斌、谷鸣、吴元成、孙建军、李南、赵阳、宛凝、东荡子、甘伟、杨炳林、项俊平、王道坤、孙昕晨、江月等诗人发表新乡土诗作品,为新乡土诗在全国产生影响起了重要的作用。

1990年3月11日,由湖南省青年诗人协会筹委会和《诗歌导报》编辑部在长沙联合召开了中国首届新乡土诗研究讨论会,会上主要研讨了新乡土诗的崛起缘由、现状以及发展前景。由于经费、时间等诸方面原因,外省许多青年诗人未能如约前来,但他们都寄来了笔谈文稿。《诗歌导报》1990年第四期用了几乎整个一期的版面推出了“中国首届新乡土诗研讨会笔录”,发表的文章有:姚学礼的《崛起的新乡土诗》,陈惠芳的《两栖人的精神迁徙》,行人的《新乡土精神》,秦巴子的《寻找家园的现代诗人——兼说“新乡土诗”》,小河的《夹缝中的诗人——兼读高立的散文诗》,凡溪的《白菜与诗人——析〈一蔸白菜在刀锋下说〉》,唐成·茂娜丽的《营救古老的太阳——谈中国诗歌的农民性“回归”》,彭国梁的《城里·乡里》,漠生的《中国诗歌的再次回归》,韩文戈的《乡村的诱惑》,江堤的《几个概念及其它》,残星的《回到粗糙的地面》等。首届研讨会及“笔录”专辑的相关文稿,为“新乡土诗派”形成自己相对系统的“理论体系”起了积极的作用。

1990年7月,《诗歌导报》第六、七期(合刊)开辟了“世界华人新乡土诗大展”,著名诗评家李元洛先生和著名青年诗人杨克先生应邀作为特约编辑,各编辑一个专版。李元洛先生在“特约编者按”中这样写道:湖南的一群青年诗友倡导“新乡土诗”,我欣然赞成。乡土诗之“新”,一是区别于古代的田园诗,一是区别于新诗史上的写乡土的作品。“新乡土诗”真正要蔚然成风,对中国新诗运动作出贡献,关键是写出一批既新且好的力作,产生一群不是“自吹”或“他吹”的真正优秀的诗人。他山之石,可以攻玉。我编选了台港与海外11位诗人的作品,作为有志于“新乡土诗”者的参照系。

李元洛先生组织的诗人有:台湾的余光中、洛夫、痖弦、向明、张默,香港的犁青、黄河浪,美国的彭邦桢、非马,新加坡的蔡欣、淡莹。

杨克先生组织的诗人有:台湾的张国治、夏宇、林群盛、钟慧、孙维民、杨采、隗振璇、颜艾林、陈谦、飘渡、涂静怡、林青风,香港的吴美筠、陈德锦。

“世界华人新乡土诗大展”,使新乡土诗走出了大陆,走向了港台及海外华人诗坛,产生了良好的影响。

17年后,也就是2007年,陈惠芳在为我写的一篇评论《忧患者的悲歌》一文中,对《诗歌导报》有过一个回顾:《诗歌导报》不是正式诗报,只是领了准印证。不正式,却是四开大报。只准印,却发到了海外。客观地说,《诗歌导报》为日后“新乡土诗派”的鼎盛,起了至关重要的先导作用。整版整版地推举,不厌其烦地宣传,吸引了包括海外诗人在内的新乡土诗人。“两栖人”、“家园”、“新乡愁”成为当时诗坛的关键词。

经《诗歌导报》的推举,“新乡土诗”在90年代前后形成了一个全国性的诗歌主潮。构成了当代诗歌“新乡土诗”创作和思潮的持续影响。

“新乡土诗派”无疑是成功的,20年来,出版了《世纪末的田园》、《家园守望者》、《新乡土诗派作品选》等作品集,它成为一个长久的令人回味无穷的流派。

客观地讲,“新乡土诗”的概念到现在仍没有明确的界定,但它有明确的指向,那就是:站在自然的“家园”上,遥望、追寻“精神的家园”。

附记:

《诗歌导报》从开始筹备到停刊前后历时近三年,出刊十期。每期出报后我都会先拿一份在手头留存。《诗歌导报》停刊后,我找到了前九期的一些存报,怎么也找不到第十期,至今仍想不起原因。因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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